文/陳彥儒 「在很多方面來看,離開是為了享受世界上數以萬計的其他事情。」–阿洛尤(Bronson Arroyo) 「棒球是沒有音樂的芭蕾,
雙星電子
沒有臺詞的戲劇。」這是知名大聯盟播報員哈維爾(Ernie Harwell)閱歷無數比賽後,所傳神描繪出的棒球形象,顯然,在他心中縫線球的投擲與敲擊是一種無聲藝術、絕非音樂; 只不過,有個人肯定是例外,對於前紅人名將阿洛尤來說,棒球活脫就像是種沒有提綱、沒有教條的迷幻重金屬搖滾,細看其球涯軌跡,還能驚覺到一種迪倫(Bob Dylan)式的叛逆精神,活現於任一時刻…… 哦,波士頓,你是我的家 阿洛尤的故事就存在於兩座城市,而最讓其刻骨銘心的無非是那段近乎草莽、令人迴腸盪氣的紅襪歲月。是以,就在前年阿洛尤宣佈告別爭戰16年載的大聯盟舞臺後,波士頓媒體便立刻以「最後一位蠢蛋(idiots)」意會著粗莽卻驍勇的盛讚來致敬這位曾經的奪冠功臣。 「蠢蛋」兩個字最早源自於同為2004年冠軍隊成員戴蒙(Jonny Damon)的一段發言:「我們只是一群蠢蛋,我們認為可以贏下任何比賽,並且必須玩得有趣,我想這也是很多人在當時喜歡我們的原因。」 也正因如此,可以這麼說2004年的紅襪隊是由一群流離顛沛的失意人以及各類面露兇光的惡棍所組成之特殊隊伍,不消說,精神領袖歐提茲(David Ortiz)在來到波士頓以前僅只是位大聯盟棄子、戴蒙前一段在運動家歲月更直落生涯墜谷,倘若非落魄人,要不就是諸如馬丁尼茲(Pedro Martínez)、貝基特(Josh Beckett)、曼尼(Manny Ramirez)等脾氣怪異、性情古怪的非主流明星,但彼此卻意外「沆瀣一氣」,漶著汗水與淚水甚至唇槍舌戰的口水所堆疊起強者意志、掀起浪濤,齊心破除沖刷掉積年已久的貝比魯斯魔咒。 阿洛尤又何嘗不是如此?出道於海盜,當時在球路技藝仍未臻至成熟之時,被球團強拉上一級戰場,一時間,好比呱呱墜地嬰孩、無力還擊任何侵擾;陰柔投球方式換來的更不是驚嘆,而是訕笑,尤有甚者,最終慘遭球團釋出。 而後,流連到波士頓這塊流氓聚集地,大家不談外在,只談內裡精神,體內同樣有著草根基因的阿洛尤自此解放;在這裡,不再會有人嘲笑他那左腳伸直至肚臍上方、猶若軍人行軍踏正步般、別具一格的投球動作,而球速僅有88英哩左右又何妨呢?球隊裡頭還有著速度比他還慢上數英哩的蝴蝶球投手威克菲爾(Tim Wakefield)主扛先發輪值呢? 不再孤獨,在紅襪3A阿洛尤總算鑽研出控球之道,並在小聯盟投出一鳴驚人的完全比賽後,於隔年重新回到大聯盟,首年勝場數(10勝)立馬超逾海盜前三年加總(9勝),並且在季後賽戰場上與眾兄弟化身為球場上最搖滾的披頭四(The Beatles),用最瘋狂、且大無畏的反叛意志從0比3的絕境之中扳倒洋基、締造史詩,最後再以4-0的張狂方式橫掃掉紅雀替球隊奪下了等待86年之久的那座冠軍金杯,這時我們也才明白,原來打破魔咒就是需要這麼一點點的打破常規。 「我最喜歡的時刻就是看見A-ROD(Alex Rodriguez)、基特(Derek Jeter)在休息室中看著我們歡呼模樣的落魄神情。」阿洛佑難掩得意笑著說:「畢竟他們前一年才對著我們做了同樣的事情呢!」,就是不願意看見傳統模範豪門、主流球隊囂張,這種精神或可說也正象徵著反文化的嬉皮價值觀。 亦如坦蕩、沉浸於自我的嬉皮波西米亞主義者,阿洛尤曾在2003年轟動一時的米契爾報告案後,主動告訴記者自己其實長時間都是雄二銅(類固醇的一種)使用者、更有著吸食安非他命的習慣,
1XBET娛樂城
之後竟還坦言:「我有很長一段時間,一天大概都要吃10幾種『藥品』來調養身體。」驚人言論亦再次讓人窺見一種約翰藍儂式(John Lennon)的特立獨行。 而一頭飄逸長髮儼然樂團主唱的阿洛尤,也還真的就是一名搖滾歌手,他是棒壇之中罕見少有的音樂奇才,他總說頭殼內總會有著源源不絕的樂思浮現,更在2005年發行了首張個人搖滾專輯-《Covering the Bases》,犀利擅長控制變化球的手指,撥弄琴弦亦同樣靈活,能彈能唱的功力展現出截然不同於球場的才子風貌,甚至連前隊友米拉(Kevin Millar)都曾拜其為師,想學習關乎於吉他的各式彈奏技巧。 「我要給你講個故事…我喜歡那髒水,哦!波士頓,你是我的家…」這是阿洛尤專輯中翻唱自The Standells 的經典名曲-《髒水(Dirty Water)》中的一句歌詞,音符裡無不傳達其對於紅襪的喜愛以及當年的逆骨情懷,而聽著聽著輕快豪放的節奏,也好似訴說著那些阿洛尤與波士頓的大小事,只可惜的是,隨演唱終了,也代表這段輝煌將隨之而去… 辛辛那提新人生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
戰神賽特訊號怎麼看
但不變的是沒有任何一份美好能夠天長地久,不顧經紀人勸說、以友情價的3年1125萬和紅襪續約的阿洛尤亦難例外;正當準備長期為愛隊效勞之際,孰料,一場比賽未投就被球團交易至紅人,即便不敢置信,猶似遭到「背叛」般,但阿洛佑卻無怨懟,更坦言將其交易的總管艾普斯坦(Theo Epstein)仍然是他的朋友,不凡氣度實在令人敬佩。 來到辛辛那提後,阿洛尤旋即證明這項交易是個美麗的錯誤,首年他就吃下聯盟之最240局、3.29防禦率更高居國聯第4,宛若音樂學徒出師般,此後,阿洛尤成了紅人最穩定輪值先發投手,自2007到2013年間,扣除「僅」投了199局的2011年,其餘年年貢獻200局以上,2010年甚至單季攫獲17勝成功率球隊闖進睽違15年之久的季後賽戰場,即便起伏過大的特性導致他難稱王牌至尊,但對於球隊的重要性卻絕不亞於隊上任何一名主力戰將。 如果說波士頓是家,
GK娛樂城
那麼辛辛那提就是他功成名就的表演舞臺,然而,就在2014年離開這熟悉的土地前去新東家響尾蛇後,原本以耐戰力出名的阿洛尤迅即陷入了傷痛危機,除了椎間盤突出、韌帶置換手術等,還不幸於2016年遭逢投手絕癥-肩關節唇撕裂傷,
多寶老虎機
2015、2016年一球未投,也讓年齡即將跨過不惑之年的阿洛尤形同退休… 絕不言退的搖滾靈魂 2017年球季,
娛樂城排行
阿洛尤決定和紅人再續前緣,並且在4月重返睽違2年的大聯盟紅土丘,就在首役結束後,他興奮地以自己最愛的搖滾樂團-《珍珠果醬 (Pearl Jam)》每逢演唱會都有兩次安可來形容自己的神奇復出。 但容或就像安可表演都僅有一兩首歌的短暫時間,阿洛尤在投了14場先發後,不諱言自己慘澹的防禦率成績像是「Poo-Poo」一樣糟糕,更表示身體已經無法再負荷高強度投球,遂於季中黯然宣布退役。 當被記者問道為何年屆四十仍然渴望要在今季度重返戰場,阿洛尤露出邪魅神情笑著表示,當他去年看見老戰友歐提茲仍再奮戰時,他便下定決心要攀過這座高山,成為2004年紅襪奪冠成員最後一位退役的選手, 「我並不會因為其他戰友告別戰場而感到開心,但是我說過很多次,我會成為最後一位離開球場的人。」 隨後,阿洛尤更為記者刻畫出一個逗趣畫面,「你能想像嗎?當我的隊友洛威(Derek Lowe)打開電視時看見我仍在投球,並吃驚的說道:『我38歲就退休了,怎麼那傢伙居然還在投手丘上!』」 「這就是我復出唯一的理由,就是這樣。」 即使是最後一刻仍像是離經叛道的搖滾樂手,而這就是阿洛尤,一個酷勁十足的瘋狂男子。,